“你呀！就是聪明太过！”白启贞是又欣慰又担忧。
“聪明总比蠢不自知好吧？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做什么，不会轻狂的。”
白启贞没问出他到底说了什么，也就不追问了。摆手叫他回去早点休息。
明德院里，凌霜她们伺候白瑜更衣。
“这几日家里如何？没人去我娘那造次吧？”
“公子放心了，没有的事。咱们这是什么事都没有的。别处也无非是些小事，如今方姨娘颇有些豁出去了，正院的人没少跟她闹。但是闹得也不大。三公子也愈发不服管教了。”凌霜道。
“呵呵，挺好，叫他们有事情做就好。”白瑜表示满意。
虽说妾通买卖，可上头有婆婆，中间有夫君。妾还生了儿子，杨氏哪有那个底气把方氏发卖了？
再说了，妾跟妾也有不同，方氏可不是随便买来的贱籍女子。
人家也有娘家的，真要发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时间退回燕王府这边，谢玺进府就见到了七哥谢宴。
兄弟俩叙过寒温，还没细细说什么话，就有一堆积压的事要谢玺处置。
加上天也不早了，所以不急着说什么。
“晚上咱们兄弟喝一杯，别的话明日再说吧。”谢玺道。
“好，这几日就等着你了。明日九弟可一定细细跟我说说上京城的事，免得我不懂事出去惹了麻烦。”谢宴也算是态度不错。
次日一早，白鹤就去了燕王府，跟谢玺说了白瑜要去姑母家。
“我们公子说了，下午要是结束的早，就来看望。要是晚了，那就明日再来。”
“好，叫你们公子顾着自己的事，不必着急我这里。七哥暂时不会走的。”
白鹤点头回去了。
燕王府这边，七公子知道白家来了人，倒也不意外。之前他就知道，白家的大公子与谢玺关系好。
此时，谢玺叫人来请他用早膳。
前院里，七公子谢宴与谢玺同坐。
谢宴今年也是十八岁，按说也该娶妻。可是婚事还没办，去年秋天嫡母过世，他也一样是要守孝的。
不过婚事早已经定下。
老七谢宴，老八谢宁老九谢玺都是同岁。不过月份不一样。可三个儿子里，就谢玺没有定下婚事。
说句惨也不为过了。
可你要说，燕王也有话说。嫡子的婚事嘛，自然要慎重的。
“上京城还习惯吗？七哥睡得好不好？”
“习惯，睡得还不错。有什么不好的，这院子比我在燕地大多了。”
“那先用膳，有什么话，咱们吃完了再说。”昨天回来不早了，还有不少事情处理，哥俩还没好好说话呢。
吃完了早膳，哥俩端上茶说话。
“不知七哥此番前来，是父王有什么指示？”谢玺问。
“家里的事，你也知道。自打四哥没了，家里就有些乱。大哥受了冤枉，被关了几日。毛侧妃和二哥就也闹得厉害。如今刺客没抓到，柳侧妃母子也不肯罢休。父王叫我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九弟。也问问九弟，可听说了些什么不曾？”七公子道。
谢玺笑了：“七哥这话，我竟听不懂。刺客出在了燕地，四哥也是在燕地遇难的。我在上京城要是听见了什么，那岂不是天下皆知了？”
“是这个话，九弟别动气。父王丧子，自然是伤心极了。难免思虑不周。不过我倒是单纯就来看看九弟。唉，你也知道，父王心里四哥多重要。如今他一旦去了，父王剜心一样的疼。难免说话，行事都有些过激。别说是远在上京的九弟你，我们在燕地才是，成日里挨骂。五哥前些时候因一句话被罚了三天。”七公子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这是是一件伤心事。”谢玺叹气。
“是啊，是伤心事。你不知道如今府里是什么样。”
“去年秋天，我娘过世的时候，府里都未见得有这种气氛吧？”谢玺冷笑。
燕王嫡妻，十个儿子的嫡母过世，府里虽然挂白，可也没见几个人伤心。
如今不一样了是吧？
这话，七公子没法接。不是他们不肯伤心，是那时候府里也没多伤心的气氛。其实嫡母也好，四哥也好，哪一个去了都一样，能有多深感情呢？无非是看府里怎么操办罢了。
不过他也发现了，九弟离开燕地这大半年，变化很大啊。如今越发叫人看不透了。
于是说话也愈发小心起来，免得触了九弟霉头。
白瑜随着父亲和二叔与几个兄弟去了姑母家里。
她家宅院不大，倒是打理的很干净。
任家的老太爷前几年过世了，如今只有老夫人了。
老夫人江氏看起来倒也慈眉善目。
白秋萍与这个婆婆不算多么亲密，但也是个正常的婆媳关系。关起门来的时候少不得有些龃龉疙瘩。但对外，都还是很和睦的。
老夫人一手拉着白瑜，一手拉着白瑛，儿一声肉一声的稀罕，倒也真是那么一回事似得。
“旁的不说，亲家家里的孩子，真是个个都出挑。看看这一个个的，站着看着就叫人喜欢。不像咱家孩子，一个个的泥猴子样儿，也不懂规矩。”老夫人不光喜欢孩子，也高兴亲家看中。
今日荣国公和二老爷亲自来，是给他们姐妹的面子，但是未必不是给了任家面子。这就很是叫人高兴了。自然她态度口气是愈发的好。
花花轿子人抬人嘛。
“老夫人谬赞了，他们也就是出来的时候老实一些，回去一样的闹腾。玉儿，桥儿都很好。又聪明又懂事。”白启贞笑着夸两个外甥。
“哎呀，大哥是瑜儿，表妹是玉儿。这以后不就叫混了？”白瑾忽然道。
众人都笑了。
“没事，家里叫我大郎的时候多。表妹是玉儿就行了。”白瑜道。
“音也不一样，叫不混。都是自家孩子，叫混了也不碍事。”白秋萍笑着揽住白瑜拍打了几下。
任佳玉也笑：“哎，叫混了我是不怕的。可惜我就没有大表哥那么好看。我还黑，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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