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自我尸并不在意这些，而是继续眉间带笑，说道。
“你不用对我们产生防备，一直与你交谈的恶尸都没有朝你动手，我们就更不可能了，至于你如何称呼我们，其实这些不太重要。”
高歌摇头，断然否决了自我尸的这个说法。
“不重要吗？我觉得很重要。”
因为明月！
三人都有明月的记忆，可是三个人都不是明月！
即使先前恶尸竭力证明自己是明月，而且还各种向高歌示好，但是高歌心中清楚，眼前站着的，绝不可能是那个姑娘！
“我们三人都可以是你怀念的那个朋友，但我们三个都不可能是你的那个朋友。”
自我尸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
“什么意思？”
高歌身上杀意未减，对于眼前三人，他的心中只有无限的怀疑。
“我们曾经尝试过，用三具神魂去创造出来一个完整的‘人’，可是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就只是变成了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
高歌双眼微眯：“所以你们就杀了她？”
这时候，恶尸站了出来。
“她本来就不该存在，怎么能说是我们杀了她，况且她也不是死了，而是回到了我们的身体当中而已！”
恶尸反驳的有理有据，高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答案。
明月本就不该存在的吗？
或许真的就如恶尸所言，是这样的。
太阴神君的三尸，因为某种原因，合成出来的一个并不存在的“人”，那么她的死活，又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多大的影响呢？
高歌收起长剑，故作镇定。
“你们创造了她，或许只是玩玩而已，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会和别人产生冥冥之中的因果？”
关于这一点，善尸和恶尸的目光同时看向了自我尸。
因为三人当中，只有自我尸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当初这个想法也是由她发起的，善尸觉得可以借助这具身体助人为乐，恶尸就仅仅只是觉得好玩。
只有自我尸，才会去考虑后面的这些因果循环。
“当然想过，你不就是那个因果最终的报应吗？”
自我尸自嘲笑道。
“我没有想到，会遇到你。”
此世的最大因果，便是那位元疆大帝的转世之身。
好巧不巧，她们碰到的，就是高歌。
“所以，太阴塔之所以会被我那么轻易便找到，也是因为你在暗中故意让我的那个朋友看到？”
自我尸点头：“有这方面的原因，只是当时我们也没想到你会第一时间想到去找明月，所以准备的有些仓促了。”
高歌想到当初让韩瑾诺满身杀意的男子。
那个脖子上悬挂着一串婴儿头颅做成的项链。
“一楼的那位，到底是什么身份？”
说出这个问题之后，高歌发现眼前三位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全都沉默不语。
“要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话音刚落，高歌便感觉到整个太阴塔四层的空间，灵气波动开始变得异常了起来。
只是转瞬之间，高歌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形容枯槁的男子。
虽然与先前的形象略微有些不同，但高歌还是可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感受到，此人就是当初自己遇到的那位！
“你好，我叫阴晴月。”
阴晴月！
高歌没有说话，就只是冷冷盯着眼前之人。
“当初离开的时候仓促了，韩瑾诺所看到的，是我法相的另一种形象。”
“这个难道就能解释，你脖子上挂的那串头颅了吗？”
阴晴月摇头：“并不是要解释，那串枯骨乃是我许多年前炼化出来的本命法器，在你看来，或许是觉得我杀人了，就是错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曾杀过人，并且手中的血腥可能并不比我少。”
“我......”
高歌刚要解释，就被阴晴月打断。
“你是不是要说，你杀人都是有原因的？”
高歌沉默。
“那我问你，难道他们就真的该死了吗？他们难道就没有父母妻儿了吗？难道就只是因为他们得罪了你，就要置这些人于死地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高歌竟然没有一个能够回答上来的。
“我再问你，如果得罪了你的人都该死，那么我说我杀的这些孩童，全部都是因为他们前世的因果报应，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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