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被停了所有的卡，阳城这边娱乐的东西也少，无聊到只能写作业，但是她成绩实在太差了！”
孟莞说着，十分疑惑地问江之乔，“我真的不明白，明明很简单一个问题，我怎么讲都讲不懂，比如画个辅助线……”
江之乔笑着接下她的话，“她是不是会问你，为什么要这样画？”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这样问过。”江之乔撑着下巴，幽幽一叹，“莞莞，你不懂我们学渣的苦。”
孟莞撇撇嘴，“这不就是题感吗？看到那道题，自然而然的反应。”
江之乔没再多说，只是摇了摇头，笑道：“还好你没去读师范。”
否则，误人子弟啊！
“师范？难怪她和谢……”
那个名字快要被说出口的前一秒，孟莞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录节目。
她旋即话锋一转，“欢欢还是很厉害的，当时我刚进圈，很多东西都不懂。”
“她就教我，怎样吃西餐，怎样敬酒，怎样让别人以为自己喝了很多，但实际上一口没喝……”
回想起这些，孟莞眼里都是笑意。
江之乔想象着孟莞在娱乐圈孤身打拼的情景，第一次由衷地感谢，世界上有席欢这个人的存在，并且让她来到了孟莞身边。
“幸好你遇见了她。”
孟莞也点点头，“是啊，幸好我遇见了她。”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
孟莞看着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刻痕和涂鸦，眼睛一亮，“这张桌子居然还在！”
“嗯？”
孟莞把那道歪歪扭扭的刻痕指给江之乔看，“当时我们班的两个学霸，互相暗恋，在桌子上悄悄刻了对方的名字，结果被发现了，还……”
她讲起当年吃瓜的场景，越说越开心，江之乔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莞莞……”江之乔笑得很不友善，“你有没有刻谁的名字？”
“什么？”
江之乔直说道：“你高中的时候，有没有早恋？”
他知道孟莞的初恋是梁毅，但万一在梁毅之前，孟莞还有暗恋的人呢？
什么白月光、朱砂痣之类的。
毕竟，缺爱的人，总是会更加贪恋温暖。
窗外。
原本靠在墙上抽烟的导演听见江之乔的话，瞬间来了精神。
看点来了呀！
他给摄像师使了个眼色，推近景，脑子里连这一期的标题都想好了，就叫做——
江之乔逼问孟莞初恋！
对！
到时候，点击量绝对爆炸！
“早恋多麻烦啊！”孟莞说得理所当然，“我每天做题都做不完，哪儿有时间去谈恋爱，太耽误学习了！”
江之乔不信，“我老婆长得这么好看，不可能没人追吧？”
“有啊！”
看在刚刚江之乔夸自己好看的份上，孟莞决定不和他计较，“可是，我为什么要答应？”
江之乔：……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江之乔太过在意早恋这个话题，孟莞不禁起疑，“你该不会早恋过吧？”
说起来，以前江之乔总是问她有关前男友的事，但孟莞不爱翻旧账，所以一直没问过江之乔。
譬如在她之前，他有过几任，都是为什么分手。
导演在窗外兴奋地搓手手。
吵起来！
赶紧吵起来！
江之乔急了，“我没有早恋！绝对没有！”
“真的？”孟莞持怀疑态度。
江之乔三指并拢，指天发誓，“真的！”
“所以你是上大学才开始谈的？”孟莞想起了吴思思这个暗恋者，“思思小姐好歹是个系花，都只能暗恋你，那你女朋友……”
该有多好。
后面半句话，孟莞没能说出来。
因为她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样，能做到毫不在意。
如果江之乔夸那个女孩，她肯定不开心。
但如果江之乔对那人一通贬低，她更不开心。
曾经喜欢过的人，怎么可能一无是处呢？
孟莞等着江之乔的答案，而后者只是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导演看着特写镜头里孟莞神色低落的样子，兴奋中忽然掺杂了一丝心疼，但这一丝心疼，很快被他抛诸脑后。
我要的是收视率！
没有什么比收视率更重要！
江之乔终于开口了。
“我大学，大学忙着搞乐队，队里又没女的……”
他声音很低，如果不是衣领上别着麦，教室外的工作人员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孟莞看着他好一会儿，方才意识到他这句话中隐藏的含义。
高中没谈，大学也没谈，大学一毕业就遇到了自己。
所以——
“我是你初恋？”
孟莞瞪大了眼，满脸不可置信。
导演：……
说好的吵架呢？
说好的互相翻旧账呢？
怎么又变成了撒狗粮现场！
我恨！
江之乔委屈地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臂弯里，“你知道就行了，干嘛还说出来！”
长这么大，就谈过一次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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