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的是胡志学。
晨阳无奈的掐了烟接起电话，“喂，胡老师。”
“终于打通了，小晨，你今天很忙啊，是不是招聘公司不断地打电话？”胡志学乐呵呵的道。
晨阳苦笑道，“胡老师，您可别挖苦我了，我这简历都投上去两天了，别说招聘公司，就是连个水花都没见着，刚才一直和出版社打电话来着，手机占线。”
胡志学道，“刚才这些人是找你谈《丑小鸭》和《卖火柴的小女孩儿》全部版权的吧。”
晨阳惊奇的咦了声，“您怎么知道？”
胡志学笑道，“我也是为这事儿来找你的，小晨，现在报社看中了这两篇童话的全部版权，但预算额大概只有三万左右，你怎么看？”
晨阳深吸了口气，“胡老师，说实话，在向阳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受您照顾，当初大家都瞧不起我的时候，是您觉得我能进新闻报，还向杜林泽要我，后来我和报社闹翻，您受到上级的托付，过来劝我，但您却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没有让我为难，这些我真的很感激，您如果开口，别说三万，就是三毛都不给，我也给您，如果您说让我卖给向阳，您可以回去告诉他，就是他向阳出天价，我也不会卖。”
胡志学沉默了片刻，叹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会说这种话，你这孩子脾气太冲，虽然你说这话我很开心，但我这次是代表向阳来的，你也知道，你这两篇童话是从向阳走出来的，现在你离开了，版权这块儿报社自然重视，三万块钱不算少，你现在又是刚离职，工作还没定，总得需要钱。”
晨阳道，“胡老师，向阳对我您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两年在向阳呆着，虽说没有什么功劳，但也哟苦劳，当初杜林泽因为我出版散文的事三番五次给我穿小鞋，我也没说过什么，算是我年轻不懂事，可就上次，我明明已经证明了我的能力，可段鑫和杜林泽是怎么对我的，我知道，上面要安排人，总有人要牺牲，可b版那件事是在内网都已经公告了的，朝令夕改，我也服从，大不了就是白干，没什么，可他们既然把我赶出去，b版却还用我的名字，我发个声明和读者说一声，他们就出动公关，颠倒黑白，我有什么错，现在我走了，向阳还想要我的版权，您是报社最正直的元老，您说句公道话，这事儿放在您身上，您会给版权吗？”
吧嗒。
电话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胡志学点了支烟，声音有些沉重，“小晨啊，说句实在话，这事儿放在我身上，我一定不会卖，但你现在不卖给向阳，你能把版权卖给谁？你刚才说，出版社给你打了一早上电话，价格也不高吧，向阳放在全国可能没什么名气，但在G市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上次你那件事在全国都打了向阳的脸，你想上面的人能放过你吗？”
胡志学的言外之意晨阳当然知道，他在向阳报社呆了两年，虽然没去过出版部，但也知道些和向阳合作的出版公司，今天给自己打电话的这些出版社，不少就是和向阳合作过，有利益挂钩的公司，同一时间这么多出版社联系他，而且还都压价，其中的门门道道，只需要仔细想想就能明白了。
晨阳无所谓的笑笑，“胡老师，向阳困不住我，全国很大，G市只不过是个二线城市，出版行业也不是杨华这些人能一手遮天的。”
想压他？
想要他屈服？
恐怕没那么容易！
……
向阳报社。
李玉松正在杨华在办公室汇报工作，就听门外秘书敲门。
“进。”
“副社长，”秘书走进来，“胡主编刚才找您，说是《丑小鸭》和《卖火柴的小女孩儿》两篇童话故事的版权没谈拢。”
杨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并不想知道没谈拢的原因，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秘书出去了，李玉松道，“二舅，晨阳那小子胃口挺大啊，咱们找了这么多家出版社联系他，又让胡主编去和他谈都没谈拢。”
杨华冷哼，“很正常，这个结果在我计划之内，让老胡去，不过是做做样子，谈下来更好，谈不下来也无所谓。”
“可这两篇童话的版权……”
“你以为向阳真的缺这两篇童话的版权吗？”杨华喝了口茶，阴鹜道，“上次这小子让向阳在全国面前丢了脸，你和我都受到了牵连，我虽然没什么权利，但让这小子不在G市混，还是能办到的，其他报社和杂志社那边都已经打好了招呼，这小子如果想走出版，经过今天这个插曲，以后这两篇童话的所有版权不会高于一万。”
没有工作。
低价出售版权。
他倒要看看，这个晨阳以后怎么在文学界混！
……
家。
吧嗒。
吧嗒吧嗒。
挂了电话，晨阳就开始趴在电脑上写东西，十指在键盘上翻飞，整个家只能听到键盘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
第一篇童话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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