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队冰冷的质问。
苟大方只能含泪老实交待。
他说道：“小美是我交往3年的女朋友。”
“我很爱她的，怎么会杀她？”
众人闻言都是不屑撇嘴。
江队忍不住反驳，说道：“爱她你还让她干这个！”
苟大方被呛的干咳两声。
他尴尬的说道：“这……不是我让她做的。”
“其实是小美听说这行来钱快。”
“还是她带着我一起进入的小芒果平台。”
“我们入行的时候就已经约好了。”
“挣一波快钱就去环球旅行，然后结婚养老。”
“入行之后，才知道这个行业的水有多深。”
“这钱太特么难挣了。”
“到头来，小美还因为此丢了命。”
说到这里，苟大方又忍不住痛哭起来。
江队心中却是气愤。
他问道：“孙晓彬死了，你知道吗？”
“他点了你们直播间的博彩链接。”
“欠了一屁股债跳楼自杀了。”
“死了？”
苟大方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会死了……”
“他就欠了20万！”
“我以为他会找家人帮他填窟窿的。”
苟大方对孙晓彬欠债的情况一清二楚。
显然，小美死后的几天。
是苟大方拿着她的V信账号，在跟孙晓彬聊天。
目的也是榨干孙晓彬的剩余价值。
江队语气冰冷的说道：“不是所有人都会找家长擦屁股的。”
“据说你们是小芒果的头牌。”
“挣的钱肯定是最多的。”
“多少人为了给你们刷礼物，掏空了腰包。”
“你竟然还不满足？”
“还要怂恿别人参与赌博，借高利贷！”
听到这话。
原本沮丧的苟大方，反倒是一肚子火。
他气愤的吼道：“你们知道什么！”
“你们看到的那些都假的！”
“我们只是表面看起来风光。”
“你以为那些礼物真的都是观众送的吗？”
“一半以上都是我们给平台交钱。”
“平台雇水军给我们刷的！”
“没人带头，那些观众哪儿舍得花钱！”
“为了维护住我们播放量第一的位置。”
“每一场直播的钱到手里还没捂热乎。”
“就得拿出大部分，重新交给平台。”
“用来保证下一场直播的引流量。”
闻言，江队也是一愣。
他还以为那些打赏都是实打实的。
没想到全是平台雇的水军……
苟大方哀叹一声，这才继续说道：“而且，不管我们怎么努力。”
“我们第一的位置依旧是岌岌可危。”
“小美虽然才28岁。”
“但是，在这一行里已经算是大妈级别的了。”
“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
“小美为了维持自己少女的人设。”
“开始不断的进行整容、保养……”
“只她整容的费用就花费了几十万。”
“而且，她想要表演出被迫服药昏迷的真实效果。”
“观众以为她瘫软在床是演技好。”
"实际上，她真的一直在吃含有三唑仑和氯胺酮的药。”
“每天吃好几次，身体哪儿受得了。”
“我早就劝她，这样身体早晚会出问题。”
“但是，为了挣够钱早点退休。”
“小美完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三唑仑和氯胺酮。
这两种都是国家管制的一类精神药物。
过量服用，身体的循环功能会出现障碍。
小美不断的整容加服用药物。
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多器官衰竭。
早在半个月前，她的身上就出现了黑斑。
两人没当回事，继续进行直播。
直到三天前的那个晚上。
直播完之后，苟大方发现怎么叫小美都叫不醒。
壮着胆子试了试她的鼻息。
这才发现，小美在直播过程中已经猝死了……
苟大方抱着小美的尸体哭了半宿。
但是，看着小美的尸体。
他想到的不是赶快处理后事。
而是趁着尸体新鲜。
再捞最后一波快钱！
人体在死亡后，3到6个小时开始出现腐败的尸臭味。
随着时间推移，尸臭味会越发浓烈。
苟大方忍着恶臭和女友的尸体继续表演直播。
这也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这辈子，他可能都无法正常的进行男女之事。
事后，苏野听江队谈及这整个抓捕过程。
也是感叹瑟播行业真是有填不完的坑。
给主播准备的坑。
给观众准备的坑。
后来，江队顺着平台提供的线索。
成立专案组，开展净网行动。
从龙国十几个省市，又跨区抓捕了上百位主播。
一时间，猖獗的瑟播平台也收敛了很多。
当然，这都是后话。
————————
第二天一大早。
苏野一睁眼，就看到了系统发来的奖金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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