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山虽然已经满头白发，但他的身体却显得格外健壮结实，仿佛岁月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侵蚀。
不仅如此，即使站在远处，陈凡也能感受到从方国山身旁传来的细微气息波动。这种气息并非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它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显然意味着方国山至少是一个踏入了通灵期的修炼者。然而，具体到方国山究竟处于哪个境界，陈凡一时之间还难以准确判断出来。毕竟，修炼之路漫长而艰辛，每个阶段都有着不同的特点和表现，要想单凭肉眼观察就做出精确的评估并非易事。或许只有通过进一步的接触或者了解，才能真正知晓方国山的实力深浅。
“小凡，外公很久没看到你了。”方国山却没有军人那种肃穆感，一脸慈祥的拍了拍陈凡的肩膀。
陈凡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喊出“外公”这个称呼。然而，记忆深处却告诉他，自从他有记忆以来，从未见过自己的外公。此刻，面对着眼前这位陌生而又亲切的老人，那两个字如同千斤重担般压在心头，让他难以轻易叫出口。
方国山敏锐地察觉到了陈凡的不自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理解和宽容。他并没有强求陈凡立刻喊出那个称谓，而是巧妙地转换了话题，仿佛明白外孙对于突然多出来一个亲人需要时间去接受与适应。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原本可能展开的温馨叙旧暂时被搁置一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尽管彼此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主动去打破这层薄薄的隔阂。
“我们就不站这里谈了，回我办公室吧。”老人始终保持着微笑，陈凡的沉默也没有有对他有任何影响。
众人跟随方国山来到了办公室，路上方烨与陈森也未曾责怪陈凡的不懂礼貌，似乎对这些事情都不是很在意，这让陈凡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好几次父母，只是他们都只顾着走路，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其他人都出去吧。”方国山坐在沙发主位，陈凡坐在了他手边，父母则坐在方国山那一侧，其他警卫秘书都敬了个礼出去了。
“小凡，外公虽然很久没看到你，但你的一些事情，还是有所耳闻啊。”老者抓着陈凡的手，依然保持着微笑。
“......外公”陈凡觉得再不喊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傻子都看得出外公在这里也是身居高位，父母平时都这么忙了，自己又住爷爷家，没看自己似乎也说的过去。
“没事，你若觉得不自在，喊我老方也可以。”方国山摆了摆手，看出了陈凡的尴尬。
“这怎么行！”陈凡倒是一愣，连连摇头道，“外公就是外公。”
“哈哈，好！我方国山的孙子就该这么直爽！”方国山大笑道，“小凡，这次突然喊你来，也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但我想先问个事情！”陈凡抢先说道。
“哦？什么事情？”方国山饶有兴趣的问道。
“爸，妈，还有外公，你们不觉得你们突然跳出来说自己都是军方的人员，这事情有些唐突吗？”陈凡不打算绕弯子，包括那位元仙境的爷爷陈道玄，家里全是秘密，相比较而言自己那位富饶一方的千金大小姐的女朋友倒是不足为奇了。自己原本认为就自己就是个大家厉害点的高中生，还没半年了，自己都已经从异世界走了一遭，变成各种动漫里才能见到的华丽招式也都能模仿的修炼之人了。加上从沧澜境出来之后，陈凡做到了全身气息覆盖，气息爆发出来就和动漫里那超级战士一样，感觉离通灵境也不远了！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也太突然，自己真的很难短时间便消化掉，现在又来这一出，满脑子的疑惑希望得到解答。
对面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话，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在这时，方烨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一旁的方国山抬手打断了。
“那么小凡你觉得为什么我们要瞒着你？”方国山不紧不慢的说道。
“因为之前我是普通人？”
“不全是，小凡，这个世界你认为是什么样的？”方国山拿起茶杯，反问道。
“从古至今一直和妖族冲突不断，各种神话故事都是真的？政府一直都在瞒着普通人？”陈凡脱口而出，他其实对现在的世界也就是一知半解，去了趟沧澜境才稍微有些概念。
“政府也不是要故意瞒着普通人，只不过历代朝代更替，这都是共识，告诉普通人没有意义，只会增加恐慌。”方国山顿了顿，“譬如你的父亲，他在大学之前确实一直是普通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和普通人一样，机缘巧合下与你母亲相识，才进入特殊应对中心，接触到这些，只不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亲家公便是陈道玄，这是后话了。”
“我想说的是，政府其实一直有相关机构，处理这些，只不过你没有被选上，就不会接触到，一旦普通人都接触到了这些，那么人类世界怕是朝不保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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