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倒下去，就算是不错了。
不过好在，好在他回来了，重新夺回了这副身体的使用权。
凌夕澈望向白锦的眸子都是爱着浓烈而又明显的爱意的，与先前充满笑意的眸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样的差距，白锦就算是不认识凌夕澈，也会知道这是两个不同的人，那双眼神所表达的东西也都是不一样的。
白锦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的她将视线转向了别处，低了低头，声音故意压低了许多，带着丝丝冷漠跟疏离，“还记得生死契的约定吗?”
她没有忘记，没有忘记死在他手里的那些血阁的人，都是以前在她的身后叫着她阁主，为她出生入死的人。
不管是不是凌夕澈本人杀的，血阁的人都看见了，是他杀的，是拥有着他这张脸的人杀的。
她们……
又怎么会知道发生在凌夕澈身上的那些事呢?夺取身体这样荒谬的事情，说出去，哪里会有人类真正的相信呢?
不会的。
而白锦也不想要因为那个人是凌夕澈，而且偏袒而且包容，而去忽略这地上躺着的血阁众人。
她是一阁之主，就该为了血阁考虑。
一个月前，她与凌夕澈在落日学院的公寓里割血契约，让生死契正式生效，这一个月来，她都没有动用过生死契的能力。
那是因为没有必要，也是因为生死契除了主死副亡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能力，这只是一个契约，并不是一个秘术或是异能。
一听白锦提到了生死契这三个敏感的字，凌夕澈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他往四周躺着的身体跟那些因紫袍的雷电而昏迷在地的人看了看。
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是因他而起，虽然那时候不是他的本意，也不是他的灵魂所做的事。
可……
那些人看见的，就是他。
这是不争的事实，看来，白锦也没有认出来……现在的他与之前的他不是同一个人啊。
生死契的约定，他当然是记得一清二楚的，不能够动血阁的人，哪怕是一兵一卒也不行，得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这一次，因为那个陌生男人的侵-入，凌夕澈也算是违背了那次的约定……
想到这，凌夕澈的心底突然泛起了一些不安跟焦虑，那双冷漠的赤色眸子里，此刻充满了担忧害怕，似乎在惧怕白锦会因为这个，而说出一些他不愿意听到的话。
又或是他不愿意看见的事。
心跳的特别快，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似的，令凌夕澈一时之间紧张的不得了，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被叫到了办公室里被班主任训话。
这样的感觉，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哪怕是被班主任叫办公室里训话，凌夕澈也是没有怂过的。
偏偏这一次，他开始害怕了起来。
白锦咬了咬牙，没有让凌夕澈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挣扎，指尖蓝色的火苗陡然升起，这是冰族的异能，神似赤族的火焰却是带着强烈的冰凉之意的冰块火焰罢了。
血阁此次是真的死伤惨重，白锦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些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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