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眠的眼神有时会让人觉得很可怕，似乎能够看透人心，而且他总是似笑非笑，让人觉得不好糊弄。
就和人们常说的笑面虎差不多。
“舅舅，开车吧。”
程瑶总算是和穆夜白告别完了，两人的腻歪实在让程风眠看不下去。
“你们小年轻真是好，一刻不见就如胶似漆的紧。”
说完，他踩了油门，汽车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车厢里很安静，大家都没有说话。
程锦月本来想找话题和程风眠套一下近乎的，但发现她压根插不进去前面两人的气氛。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怨恨的种子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一直都知道程风眠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些年对她也一直都是无视的状态。
她再怎么努力表现都没有用，也许她的行为在他的眼里，就跟小丑一样不自量力。
程锦月一直低着头，脸上青白交加，不过最后都缓缓沉寂了下去。
车厢里很安静，她干脆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他们到程家的时候，大家都在准备晚饭，老爷子和自己的部下聊着天。
“程瑶！”
邱水隔老远就发现了程瑶，连忙跑了过去。
不过走近的时候，他马上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显得自己没那么着急。
他跑到她身边后，有些后悔，因为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在刚刚看到她的一瞬间，很欣喜，情不自禁的就跑了过来。
“邱水，有事吗？”
程瑶眯了眯眼睛，发现自己有些晕车。
邱水身子一僵，脸上开始爆红，一股莫名其妙的羞涩在他的血液里流窜着。
他发现自己似乎被点了哑穴，想要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程风眠看出了男孩子的几分尴尬，连忙把程瑶往客厅里推，一边也拉上了邱水。
“是邱家的邱水是吧，听说你和瑶瑶是同学，这里没你们要帮忙的，你们先看会儿电视，待会儿直接出来吃饭就行。”
他的话很好的化解了邱水的尴尬，邱水真诚的笑了笑。
“谢谢程叔叔。”
从始至终，程风眠都没有和程锦月说过话。
程锦月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幸好程母走了过来，将她拉着去另一边。
“锦月，这些都是你爷爷的部下，你去给他们倒茶吧。”
程锦月的愤懑稍微消失了一些，马上拿过茶壶，去给几个人倒茶。
“李叔叔，喝茶。”
“王叔叔，我给你倒满吧。”
她长得很乖巧，何况出了名的成绩好，大家开始死命的夸她。
“锦月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女大十八变，以前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还是小个子呢，转眼就出落的这么漂亮。”
“这一次瑶瑶能够考年级第九，是不是锦月在背后指导的？锦月这个姐姐当的很让人放心。”
程锦月本来沉浸在众人的夸奖当中，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只是在猛然听到程瑶考了年级第九时，手里的茶壶一顿，差点儿落在地上。
“她考了年级第九？！”
她的声音有些尖利，满脸的不敢置信。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去，所有人都把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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