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出口，程瑶就呆在原地。
老师得意的扬扬眉，哼，夜白以前哪里抱过女孩子，肯定是喜欢才抱的。
他虽然老了，但是不傻。
“好的，杨老师。”
既然已经被看出来了，穆夜白干脆大大方方的抓住了程瑶的手。
程瑶脸红的挣不开，懊恼的看着他。
“怕什么，老师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他悄悄在她耳边说道，手上把她抓得更紧。
杨力看着年轻人之间的打闹，眉眼都是笑意。
三人吃饭的地方在一个小饭馆，没有高大的排场，但是很温馨。
杨力喝了一点儿小酒，然后笑眯眯的看着程瑶。
“这小子以前还在自己的数学书上写情书呢，我当时看到后，还问他暗恋谁，结果他嘴硬，怎么都不肯说。”
程瑶的目光转向了穆夜白，想知道他会写什么样的情书。
“老师，那是一位女作家的话，不是情书。”
穆夜白在一旁纠正道，有些不好意思。
杨力冷哼，他虽然老了，但记性可不差。
穆夜白伸手揉着太阳穴，真是他曾经看过的一位女作家的话。
那时候程瑶一直不待见他，一见面就是横眉冷对，他心里难受，便经常去图书馆待着，偶然在桌子上发现了那段话。
——见了她，他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他的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他想着，也许有人跟他一样，默默的喜欢，喜欢而不得。
然后他看完了那整本书，被感动间，几次都红了眼眶。
“我要退休了，已经给学校递交了辞呈。”
杨力突然拍着穆夜白的肩膀说道，语气里都是怅然。
穆夜白抬头，眼里闪过光亮，然后从旁边端起一杯酒。
“老师，敬你。”
杨力笑笑，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喝酒不好，以后可不要像我一样，不然等身体垮了，就来不及了。”
穆夜白知道这个人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之前师母经常来学校探望，老师这病就是喝酒喝出来，而且已经治不好了。
“你别喝酒，你喝茶，不然回去师母又要说你了。”
杨力听话的放下酒杯，端起了一旁的茶，也看了程瑶一眼。
“瑶瑶，你也一起吧，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们了，之后我打算和老伴去大好河山转转，半辈子都贡献在学校里了，还没有去看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
程瑶连忙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有些感动。
杨力老师的名字她是听过的，听说这位老师读过很多书，知识面涉及的非常广，和自己的老伴一直没有结婚。
两人更偏向于精神上的陪伴，是彼此的灵魂伴侣。
年级里曾经有个传言，说老师家里的书和图书馆差不多，他和老伴曾经是笔友。
“我已经把书给捐出去了，捐给了图书馆，老伴和我在剩下的时间里都不会看书了，咱们要看风景，前半辈子她陪着我把该看的书都看完了，我觉得亏欠，后面就打算老老实实的陪她看风景，夜白，瑶瑶，祝你们前途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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