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弯了弯，盯着人家看了大半天。
这下换穆夜白有些不自在了，他捏着笔的手在发抖，最后深吸一口气，猛然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程瑶一愣，偷看被正主逮个正着，有些不好意思。
“程瑶，我有事情和你说。”
穆夜白严肃的开口道，眉宇间都是纠结。
从刚刚在门外相遇开始，他就有事情要说，但程瑶以为那是质问她的话，所以跑掉了。
现在他又提，而且还如此的严肃。
“什么事？”
程瑶抿着唇瓣，他想说什么？
“我记得校规第十五条，是禁止异性之间的亲密动作。”
穆夜白直视着她的眼睛，字正腔圆的缓缓道。
这几天他的心里一直不宁静，听到周围的传言，整个人都很焦躁。
这才忍不住去找程瑶，结果在门口撞见了她和江城。
程瑶偏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亲密动作大致包括牵手，搂抱，亲吻，抚摸等行为，你拍人家的屁股也算。”
穆夜白又补了这一句，希望这个人能够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程瑶撇嘴，她又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好玩。
她看到穆夜白这么严肃，有些别扭的反驳道，“你上次也亲过我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将脸一撇，悻悻的盯着窗户外面。
穆夜白也没想到她说话会这么直接，手一紧，略微不自在的说道，“我不算，我已经毕业了。”
强词夺理！
程瑶在心里冷哼一声，不过嘴角却是弯了起来，眼里如同揉碎了星光一般，泛着明媚的光芒。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穆夜白把她做错的题都修改了一遍，然后看着她认真的演算解题过程。
“穆夜白，你就不觉得奇怪么？我的成绩是倒数，现在却做对了这么多题。”
她刚刚就想问了，这个人的反应太平淡了，按理说大家都该像邱水那样，觉得她提前知道了答案才对。
“说明你最近很认真。”
穆夜白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点了点她正在做的这道题。
“算错了，第三个步骤再仔细看看。”
程瑶咋舌，这个人该不会心算的吧？真是厉害啊，难怪一直都是年纪第一，看来她得更努力才行。
其实穆夜白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因为程瑶说过，会考帝都大学，会成为他的学妹，所以他相信她会办到。
在他的认知里，程瑶是无所不能的。
“可你这样冷静，我倒觉得没有什么成就感了，本来还打算在期中考试的时候，吓你们一跳呢。”
程瑶边做题边抱怨道，咬着笔头开始思考第三个步骤。
穆夜白没有说话，嘴角弯了弯，一只手撑着下巴，偏头微微看着她。
等程瑶又做完几张试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发现有穆夜白在，自己的速度竟然提升了。
因为每做完一张，对方就能马上给她批改，并且指出她错的题。
她从最开始的惊叹，到后来的麻木，最后是担忧。
他像是高山，而如今她站在山脚，只能看到对方的一点儿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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